第三十一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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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藏品給德拉科送去一份他這個年齡的男孩子會喜歡的東西——當然,是斯萊特林式的、優雅的東西。
對於這份作為舅舅的用心,納西莎不會體會不到自己堂弟的好意。而且盧修斯也接到了配合的要求,所以他們才會在一個月後回訪布萊克家。
寒暄了一會兒之後,這對堂姐弟進入了正題。
“我能知道你是為什麽忽然想起繼承家族的嗎,小天狼星?”
“抱歉,納西莎,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十分的突然。但是現在的狀況是,只有我一個布萊克家的男人還在這裏——我不去繼承,又由誰去繼承?”小天狼星表情無奈。不過無論是他還是納西莎都清楚地明白,這不過是托詞——假如一個家族失去了自己的繼承人,那麽為了這個家族不至於斷絕傳承,魔法家譜將自動為它選擇一個血脈濃度最相近的繼承者。按照血統來說,如果小天狼星死去,那麽繼承布萊克家族的人必然會是德拉科。再不濟,安多米達也有個女兒……
“你可要想好了,小天狼星。繼承家族可不是簡單的玩鬧,而且你不是一向最討厭斯萊特林的嗎?”納西莎單刀直入地道。
“討厭它和繼承它——這是兩個問題,茜茜。我不想說什麽空話,但是既然我決定了要繼承這個家族,我就會把繼承者的角色扮演到最好——即使如今我依然討厭斯萊特林。當年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期望,我會一點點去完成。”小天狼星正色道。兩個月以來,他以他從前不屑一顧的貴族把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並將以此支撐起自己的家族。如果說剛開始他還有些沖動,現在身上則多了一份責任感。
納西莎端詳著他的表情,驚奇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永遠都沒辦法和你這樣面對面好好地對著說話了呢,小天狼星。你說得對。看來阿茲卡班的那十一年裏,你是真的成長起來了。快告訴我那裏的風景怎樣?”
“糟透了。”小天狼星苦著臉道:“很多人都沒能忍受住,尤其是貝拉……”
納西莎抿了抿嘴唇。因為種種的原因,十多年裏她沒有一次去探望過自己的姐姐和堂弟……但她還是很快就從內疚中回過神來,微笑道:“你回來了就好。”
“納西莎。”小天狼星遲疑一會兒,輕聲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當年,你和你的丈夫明明最清楚我是不是一個食死徒,為什麽沒有質疑過我被判決的真相呢?”
納西莎感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提高了聲音:“你問我這個?你不是早就應該明白答案的嗎!”
小天狼星平靜地說道:“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們自己都自身難保,而且我如果被冤枉下獄,會給鳳凰社或者格蘭芬多帶來負面影響嗎?”
“隨你怎麽說吧。”納西莎鎮定地道,內心依然十分氣憤。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別生氣,茜茜,我可不是想找茬還是什麽的,只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而已。”納西莎他們是有苦衷的,那麽鄧布利多他們呢?已經開始朝黑化發展的小天狼星現在想什麽都得找出點蹊蹺之處。斯內普可是鄧布利多一方的間諜,而他是鄧布利多一方的大將,就算斯內普和他有仇,只要鄧布利多有心去查,他有很多種途徑可以得知究竟誰才是那個叛徒。而盧平,和他們相交那麽深的朋友,難道就從未懷疑過這當中的不對嗎?還是說,出身於斯萊特林世家,又有一家子食死徒親人的他,根本就不被那些人信任呢?
有些事情真是禁不住推敲,越是細想越是心寒。
納西莎正色道:“小天狼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忽然背棄了鳳凰社回到我們這邊,但是,布萊克家沒有懦弱的人,既然有了目標就一定要竭盡全力去實現——過去所做過的事情,不要為此感到後悔;而未來未曾發生的事情,也不要妄自去下定論。”
小天狼星沈默半晌,又笑了起來:“我明白了,茜茜。”
納西莎看出他口不對心,感到十分無奈。小天狼星遺傳了布萊克家血統裏的固執,總是在走極端。這次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和鳳凰社決裂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從此不可能再和鄧布利多那邊那麽親密了。
喝完下午茶後,納西莎和德拉科就離開了。
克利切啪地出現在客廳裏,默不作聲地開始收拾東西。它已經衰老了,耳朵裏都長出了白毛,十年裏又只能和滿腹憎恨的布萊克夫人相處,所以在小天狼星剛剛回來的時候,克利切並不怎麽聽話。但是它眼中不肖的少爺在單獨和母親對話了一個晚上之後,布萊克夫人居然讓克利切好好服侍小天狼星重新撐起布萊克家。克利切對此也曾滿腹怨氣,發過牢騷,但小天狼星把魔杖對準了它,說:“克利切,如果你不能讓自己閉嘴,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雷爾少爺你在哪裏啊啊啊!!克利切老淚縱橫。為了守護它可愛的雷爾少爺的遺物,它只好暫時屈服在西裏斯大魔王的手下了……而且,誰讓它是個家養小精靈呢!
“克利切。”就在克利切腹誹小天狼星的時候,那個四仰八叉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毫無貴族風度的人發話了:“準備一桌豐盛的晚餐,今天晚上會有貴客前來。”
克利切心不甘情不願地行禮道:“是,少爺。”少爺又要把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帶回家了,真希望納西莎夫人和德拉科小少爺能留在這裏。啊,德拉科小少爺長得真俊俏,而且非常的有禮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克利切——假如你準備的晚餐質量不如這次的下午茶,那就等著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小天狼星慢悠悠地開口。
克利切期待地擡頭。
“——燒成灰。”大魔王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克利切絕望地消失在小天狼星的眼前。
小天狼星要準備接待的人當然就是恩奇都。準確的說他是他只邀請了也只想讓恩奇都一個人過來,不過恩奇都是不是還帶了別的人來……小天狼星就不準備管了。按耐住自己的火氣和母親再三進行長談之後,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無論是什麽時候,小天狼星只要順從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夠了,沃爾布加對這個長子也沒有太大的要求,他能誠懇地回來繼承家業不再仇視斯萊特林就讓人謝天謝地了。
傍晚時分,荒蕪臟亂的格裏莫廣場上出現了三個神秘人。
“格裏莫廣場十二號?”銀發碧眼的俊美男子走向那一排房子,數著門牌號:“十一,十三……沒錯,就是這裏。”
冠冕君在後面提著行禮,一臉僵硬的笑容。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根本沒參加期末考試就從霍格沃茨出來了,然後在馬爾福家的引薦下開始游遍歐洲大陸的巫師界……而他,冠冕君,現在真是深深地後悔自己的一時嘴快,幹嘛非要說自己是個執事!現在倒好,倒是真的成了執事了——從吉爾伽美什他們出發開始直到現在,他都是負責一手包辦衣食住行的人,而且還要拎著行禮!
冠冕君以前可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的,哪裏伺候過人啊!因為有些時候做的不到位,吉爾伽美什還特地把他扔給沙姆哈特重新□了一番……好在戒指君比他更慘,而且一路上打著吉爾伽美什的旗號虐人以及圍觀這對千年夫妻檔虐人還真是讓人心理平衡……
但是……明明可以用飛路網和幻影移形的地方,為什麽他們偏偏要走著去啊!!就算是用那艘拉風到不行的黃金船也好啊!就算有了一具飛檐走壁無所不能的身體,冠冕君也打心底的厭惡需要走路的時候!他可是萬年宅!……呃,那是什麽?
一邊吐槽著,冠冕君一邊上前用魔杖敲了敲大門。這座宅子已經被小天狼星更換了咒語,設置成只針對麻瓜的忽略咒,所以他們才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
克利切原本正在忙活著鋪桌布,在感覺到客人到來後下意識地瞬移過去想開門,卻在出現在空中的那一剎那就被一個不明物給撞開了……小天狼星隨手扔開蚊香眼的克利切,撲過去打開門,然後向目標沖了過去:“恩奇都!”
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地看向恩奇都,被看的人毫無感覺地聳了聳肩,冠冕君則是渾身僵硬地被小天狼星抱住猛蹭……
最後還是恩奇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按住小天狼星的肩:“你好,小天狼星。我想你一定十分激動能夠再次見到我們,不過……對我家執事能否不要這麽熱情?你似乎給他帶來了困擾。”
冠冕君“輕輕”地扯開了嘴角,猙獰地笑道:“沒錯,困擾,很大的困擾!”
小天狼星僵硬地擡起頭來,然後猛然後退一步拔出了魔杖:“居然是你!”
“不然呢,布萊克閣下?我可是王族的執事,出現在自己的主人身後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冠冕君抓住一切機會表忠心,他可和自己的“兄弟”不一樣。
“小天狼星布萊克,你就打算在這裏迎接我們嗎?”吉爾伽美什懶洋洋地開口道。自從恩奇都無時無刻不陪在他身邊之後,這把“天之楔”似乎終於被“天之鎖”給約束住了,雖然仍舊行事隨心所欲,較之以前卻可算是溫和了不止一點半點。
“……抱歉,失禮了。”小天狼星收起了臉上的敵視,露出微笑:“布萊克家族歡迎你們的到來。家仆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靜待諸位品嘗。”
他們走進了這間古老的大宅。帶著銀蛇門環的黑漆大門在身後自動合攏,幾個客人在主人的帶領下穿過了長長的門廳,頭頂的枝形吊燈散發出溫暖的光芒,門廳兩邊的墻上掛滿了肖像畫和風景畫,那些人物都微笑著看著客人走過這裏。門廳後面是一道門,進入之後可以看到一個傘架,以及墻上巨大的肖像畫。兩邊的簾幕已被拉開,一個身材發福的雍容貴婦正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小天狼星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媽媽。”
“晚上好。”沃爾布加慢慢地道,打量著他身後的客人。
“真愉快能和您平心靜氣的對話,媽媽。這是我的客人,格蘭芬多的恩奇都、斯萊特林的吉爾伽美什,他們是一對伴侶;這位是他們的執事,我想他一定會願意自己向您介紹名字,而且您也一定會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他。”小天狼星強忍住給冠冕君一個惡咒的渴望,臉上堆起了笑容。多虧他曾經是一個樂天派的格蘭芬多,微笑起來毫無一般貴族的面具感,看起來十分的真誠。
沃爾布加的臉不自然地扭曲起來,眼睛裏散發出惡意。她破口大罵:“骯臟和罪惡的孽子!你竟然讓我去認識一個卑賤的執事!”
“我敢肯定如果您知道他是誰,就絕對不會這麽跟我說話,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我的媽媽,就讓他自己來跟您對話好了,我還要招待我的客人。”小天狼星冷冰冰地道。他心裏也很無奈,沃爾布加在臨死之前把對他的所有恨意都傾註進了這幅畫像,形象是想象得到的醜陋。就算她還保存著一些理智,在面對自己的長子時也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要想和她安安靜靜地說幾分鐘話,還真是難上加難。
母子倆互相用咒罵表示了對對方的衷心祝福之後,小天狼星終於帶著客人來到了餐廳。克利切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擡頭看著沃爾布加:“我高貴的、仁慈的女主人,她生了一個孽子,一個不孝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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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討厭夏天啊!!天氣一熱就滿手是汗,我最討厭用黏糊糊的手打字,手一黏就格外煩躁……求語音輸入QAQ
其實這兩章可以拆成三章的……不過考慮到翻頁原因,我還是很厚道地拆成兩章吧……下章今天淩晨前應該能碼出來。
另外皮一下艾斯,從今天起雖然滿足了榜單字數之外有霸王票和長評都會加更的喲~so,都沖過來吧!!
96
“一個家養小精靈也敢這樣議論主人嗎?沃爾布加,你真該好好教教自己的家仆了。”冠冕君耳尖地聽到了克利切的話,停住了腳步,轉身冷冷地道。
“你是誰?”沃爾布加盯著冠冕君。她很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俊美又陌生的年輕人。
“我想你應當認得我。”冠冕君揮了揮手,一個小型的黑魔標記出現在空中,綠瑩瑩的光芒看起來陰森可怖。他被袍子掩映的手臂上探出了一個蛇頭,海爾波嘶嘶地問道:【有戰鬥嗎?】
【暫時還不需要你,海爾波。今天想吃小羊羔嗎?】冠冕君回答道。
【不。昨天的那頭巨龍味道很好,我已經不想再吃普通動物了。】海爾波吐著信子,縮回了冠冕君的袖子裏。冠冕君低著頭撫摸著它頭顱所在的地方,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
沃爾布加在短暫的失聲之後尖叫起來:“黑魔王大人!”
“好久不見了,沃爾布加。控制一下你的音量,現在你看起來實在太沒風度了。”冠冕君冷冷地道,聲音輕柔:“我倒是覺得你的兒子很好,起碼之前他是一個合格的格蘭芬多,現在也將成為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貴族——對於一只曾經只會狂吠的瘋狗來說,能找回自己的道路真是再好不過了。”
沃爾布加和克利切的眼神裏都帶上了敬畏。沃爾布加顫顫巍巍地問道:“您回來了嗎?”
冠冕君內心有些得意,學習吉爾伽美什的說話語調和說話風格很有高人一等的感覺,而且很有感覺。自鳴得意了一下之後,冠冕君表面上仍然保持著冷漠。
“是的,我回來了。我回到了巫師界,但我不會再回到黑魔王的位置上。”在發現了沃爾布加眼中顯而易見的失望之後,冠冕君補充道:“如今我是王族的執事,也將永遠是王族的執事——沃爾布加,看在你們一家曾經對我展現的忠心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招惹我的主人,他們身份的高貴是你們不可揣測的。”
“能否請您說得明白一點?”沃爾布加的畫像中擠進來一個男性貴族。
冠冕君微微點頭:“奧萊恩,好久不見。這些事情我想你們可以從菲尼亞斯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而我本人限制於執事的身份,並不能多透露什麽。”
沃爾布加的畫像當中擠進了更多的畫像人物,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和好奇的表情。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他們的表情都逐漸轉成了嚴肅。能讓一代黑魔王心甘情願成為執事的存在,該會是怎樣強悍的人物?他們在向冠冕君微微點頭表示感激之後,拖著沃爾布加匆匆地離開了這幅畫像,想來是去找菲尼亞斯了。
冠冕君滿意地勾起了嘴角——可以預料的是,小天狼星起碼會被這群祖宗嘮叨一個晚上,也算是小小地報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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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的威脅收到了足夠的效應,這次的晚餐的確足夠美味,還有幾道魔法界的特色食物。安靜地品嘗過美味之後,小天狼星帶著兩人來到了書房,邀請他們進行談話。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恩奇都。”小天狼星關門落座,臉上帶著高興的神色。不過面對恩奇都的時候,他的態度還是有些拘謹——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對方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少年,卻沒想到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一個成年人。小天狼星很聰明地不去深究這當中的種種,他只要知道恩奇都對他有恩,而他也想成為恩奇都的朋友就對了。
“受到了邀請,我當然要過來。”恩奇都說道。
小天狼星又把目光轉向吉爾伽美什,動了動嘴唇:“對你的到來……也感到很驚喜。”
“你的榮幸。”吉爾伽美什懶洋洋地說。
小天狼星:“……”為什麽恩奇都這個(一朵)心性純良的格蘭芬多(菊花)要被一個態度傲慢的斯萊特林摘走(插上——咦似乎有什麽不對?)!
恩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因為你的邀請,而我和吉爾在英國暫時沒有自己的定居地,所以這段時間可能要暫時住在你這裏了。沒問題吧,布萊克先生?”
“叫我小天狼星就好。”小天狼星的情緒又高昂起來:“我早就在期待你……們的到來了,所以好好修葺了一下這座宅子,客房也早就打掃好了。”
“你也可以不用那麽拘束,我和吉爾的性格都不喜歡貴族的那些虛與委蛇。說實話,我們兩個的性格應該都類似於格蘭芬多吧。”恩奇都表情認真地道,嘴角微微牽起。
小天狼星內心瞬間奔過萬千獨角獸:“……”騙人的吧!!吉爾伽美什哪裏格蘭芬多了!!
吉爾伽美什則是充滿惡趣味地勾起了唇。但凡看到吉爾伽美什的人,就沒有覺得他會是一個格蘭芬多的——自高自大又十分傲慢,血統高貴還心思難以揣測,怎麽看怎麽像是個斯萊特林吧?而事實上這不過是作為王者的通病罷了,難道格蘭芬多的標志獅子就不是那樣的生物了嗎?隨心所欲沒有約束,聽起來像是魔道的作風,不過因為吉爾伽美什是王,所以才無法用常理去揣度。
鎮定了一下,小天狼星覺得恩奇都完全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就像當初的詹姆對莉莉一樣。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啊哈哈,是這樣的啊……”
不過假如排除掉學院因素的話,這兩人還的確很配的。金色短發和銀色長發的兩個俊美青年,穿著樣式相仿的麻瓜服飾,健壯完美的身材完全被勾勒出來,一舉一動都具有難言的魅力,氣場上更是十分的和諧。
小天狼星不由自主地道:“你們很相配。”
“的確如此。”吉爾伽美什心情好了點。恩奇都笑了起來:“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太好了。之前在旅行的時候,不停的有人向我們介紹自己家的女孩子……要不是因為海因裏希家做得太過了,我們也不至於這麽快就回到英國。”
“海因裏希?”小天狼星驚訝地問了出來。
“嗯。據說是德國巫師界的大貴族。可惜法國還沒去過呢,就因為這件事情打道回府了。”恩奇都微微有些不滿地道。在地底被關押了五千年,他對現代社會的一切都格外好奇,所以才會有這場旅行的出現。讓各國巫師界的上層得知ka的領導人是什麽樣子,完全只是順帶的。海因裏希家有個女孩不過十三四歲,在看到吉爾伽美什之後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還試圖給吉爾伽美什下迷情劑……咳咳,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便宜了恩奇都,但這件事情還是讓恩奇都感覺十分不爽的。
不過相對來說,這件事情讓吉爾伽美什心情變得很好。金發的王者若無其事地將一只手臂伸到了恩奇都的腰後,手指摩挲著青年腰間柔韌的肌肉。恩奇都身體僵了僵,曲起指節狠狠地在吉爾伽美什的手臂上敲了一下,詭異地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小天狼星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到沒聽到,說道:“是因為那個……‘ka’?”
恩奇都有點臉紅:“呃……差不多吧。”他總不能說這個只是順帶的吧?
“這段時間裏我也在巫師界聽說過不少有關ka的事情,你們在英國算是引起風暴了。”小天狼星聳了聳肩,放松下來。他看出了一點端倪,所以對吉爾伽美什也沒那麽忌憚了。而恩奇都還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一個多月以前,ka開始高調出世。雖然目前還沒能對巫師界做出什麽大貢獻,但是在英國的上層社會,這個組織還是很有名的。他偶爾能聽到一點風聲,霍格沃茨大概有七成以上的學生都是ka的成員……這可比當初的食死徒鬧得厲害多了。《預言家日報》曾經登出過報道,揣測這個組織會不會成為另一個黑魔王的踏腳板。不過看起來,就算ka想造反,有這樣一個領導者也是難以成功的吧……
克利切送上了紅茶。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背上,說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們的身份嗎?西裏斯·布萊克。”
“說不好奇是假的。”小天狼星坦誠地道:“但是我和你們不過是泛泛之交,就算我很想成為恩奇都的朋友,也不適合去詢問這件事情。朋友之間只要相互交換對彼此的信任就夠了,不需要交換太多的秘密。”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想必從鄧布利多的口中你也能猜出些許端倪——我們來自五千年前。”恩奇都說道。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天狼星還是忍不住有點震驚:“哦,是的……不,我是說,你們兩個是怎麽過來的?”
“應該說,是通過和神祇的交易吧。”恩奇都回答道。吉爾伽美什並沒有打算將他們降臨的方法保密,之前和盧修斯簽訂的保密條約也被撤消了。鄧布利多的擔心很對,即使他們兩個不會懼怕世間的凡人,但難免那些人會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生出召喚遠古存在的想法,從而給世界造成混亂。
盧修斯如今對外的官方說法是,他們兩個是在集齊了死亡三聖器之後通過和死神的交易出現的,而死神在那之後就收回了他所有的聖器。這個半真半假的說法雖然不是很令人信服,但因為盧修斯展示過一段保存在水晶球當中的“死神降臨”的影像,所以大家暫時也表示了相信……只不過因為盧修斯,他們又開始把熾熱的目光轉向了吉爾伽美什本人——這位陛下的手中想必有不少的好東西,不然也不能讓盧修斯的血脈進行覺醒……
“好吧……其實能猜得出來,你們兩個的身份一定十分高貴。不過我最好奇的並不是這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時候我是阿尼瑪格斯化形的樣子,沒想到你能聽懂我的話。能說一下這是什麽能力嗎?”小天狼星好奇地問道。他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巫師界似乎只聽說過蛇語者,還沒聽說過獸語者來著。
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幾個人就同時聽到了一聲巨大的轟響,緊接著傳來了沃爾布加的尖叫聲。小天狼星的臉色陰沈下來,打開門走了出去:“克利切!”
年老的家養小精靈抽泣著出現在小天狼星面前,眼神裏滿是憎惡:“主人。”
“媽媽怎麽了?”小天狼星問道,同時看到了克利切手裏攥著的東西:“你手裏拿著什麽?”
克利切迅速把手伸到背後:“沒有什麽。”但是隨後它抑制不住地嘀咕起來:“我高貴、善良的小主人,他因為這個邪惡的東西……”
“雷爾?這和雷古勒斯有什麽關系!”小天狼星敏感地捕捉到一個詞匯,眼神犀利起來:“克利切!我命令你把一切都說出來!”
“沒有什麽!”克利切大聲叫道,然後狠狠地將腦袋撞上墻壁。小天狼星知道他在說謊,也無可奈何,只好命令道:“我命令你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我!”
克利切含著眼淚,磨磨蹭蹭、不情不願地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小天狼星拽過那個東西,匆匆朝樓下跑去。沃爾布加的聲音實在太過尖銳,他得趕緊去制止她。
恩奇都看著堅持不懈用頭顱挑戰墻壁硬度的克利切,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吉爾伽美什撐開魔力將恩奇都籠罩進來,他才感覺好一點:“真奇怪,這個世界的煉金術家仆為什麽會喜歡撞墻?”
“每個物種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吉爾伽美什淡淡地道。
“這些天我覺得見識到的奇怪物種已經很多了……”恩奇都道。喜歡吸血的夜行種族,空有力量而缺少智慧的龍族,還有一到滿月時候就開始狂躁不安變身的狼人……相比之下,五千年前的時代還真是和平——除了偶爾出現的巨人和怪獸,基本就是普通人類和野獸的天下了,更別提那些巨人和怪獸的繁殖力還很低下。哪兒像是這裏,八目巨蛛居然是論窩算的,巨人是論群算的,龍是論牧場算的……
吉爾伽美什臉上出現了笑意:“我想帶你去游覽如今的人類社會,你卻只註意到了那些獸類嗎?”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吧!”恩奇都理直氣壯地道。傳說當中的恩奇都在和沙姆哈特滾了七天七夜草地開啟了靈智之後就喪失了和野獸對話的能力,而事實上恩奇都依然保留著統禦野獸的職責,在他那個時代還曾經因為可以化形為獅子而被稱作獸王。這個現在聽起來很囧的稱呼可是恩奇都的驕傲。比起人類和神明,那些心思更加單純的野獸顯然更得恩奇都的歡心。
因為他太理直氣壯,吉爾伽美什忍不住按住他的後腦勺來了一個長吻。
……然後恩奇都一腳踹開了他。
五千年前的世界組成還沒有如今的那麽覆雜,可以說是同源而不同路。吉爾伽美什想了解自己所抱有期待的人類究竟可以發展成什麽樣子,所以對一切來自於現代的東西都抱有濃厚的興趣。比之偽善的神靈,兼具卑劣和純善兩種特征的人類具有更多的覆雜性和可變性。假如不是恩奇都的強烈要求,吉爾伽美什更想帶著恩奇都一直在人類社會游歷,觀賞著一幕幕名為《人性》的戲劇。
只是因為是恩奇都的要求,吉爾伽美什才會盡全力去縱容滿足。
在書房裏你儂我儂了一會兒之後,因為下面的聲音始終沒有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恩奇都終於沒忍住道:“要不然我們下去看看吧?”在待客的時候出現這種事情,是十分失禮的行為。難道發生了什麽小天狼星無法控制的事情了嗎?
……事情的確是無法控制的。
小天狼星抽搐著嘴角看著尖叫著怒罵“孽子,畜生,我生了一個孽子”的母親,終於忍不住一個咒語砸了過去:“梅林的三角內褲!媽媽你能不能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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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分割線被吐槽已久,所以這章開始就從==\\\改成=====了……
榜單終於完成了淚奔!
97
布萊克家的這對母子不和已久。小天狼星的叛逆期從他入學後持續到不久前,而沃爾布加對這個長子的寵溺過後就只剩下了憎恨,不然也不可能在臨死前制作這麽一幅畫像,在當中傾註了對兒子滿滿的仇恨。假如不是因為牽扯到布萊克家的事情時她還傾註了幾分理智,根本不可能是這麽一幅衣冠整潔的樣子生疏禮貌地和小天狼星說話。
愛之深,責之切。小天狼星從來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恰當地保全自己的利益,所以才耐下性子試圖勸服母親和平共處。別的且不說,家養小精靈可是稀有物品,克利切只聽沃爾布加的話,對他陽奉陰違——這麽大一棟宅子,難道要他自己動手收拾?
一道咒語甩出,畫像頓時被迫止住了聲音。沃爾布加此刻一副恐怖的樣子,嘴角歪斜、目光惡毒,被禁了聲音後只看到她的嘴唇上下翻飛,不斷地咒罵著什麽。這樣的沃爾布加完全沒有二十年前——哪怕是十年前的貴婦風範。小天狼星毫無憐憫地道:“你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個讓人生厭的老巫婆。”
沃爾布加臉色刷地蒼白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安靜點,媽媽,你知道我還是願意和你說話的。”小天狼星說道,撤消了咒語,直視著沃爾布加的眼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沃爾布加哆嗦著嘴唇,眼神憎惡而悲傷,一言不發。小天狼星上前一步,舉起了手中的掛墜盒,咄咄逼人地道:“是因為這個?”
沃爾布加又尖叫起來:“敗類!孽子!我怎麽生了你這樣一個兒子!”
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剛下到樓梯口就聽見了沃爾布加的尖叫聲。冠冕君正靠在樓梯扶手上和墻上掛著的一副畫像對話,看起來心情不錯。吉爾伽美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很悠閑嘛,冠冕。”
“LORD。”冠冕君深深鞠躬:“人們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對母子從我在世時就開始積怨,我也無從插手。”
畫像裏的人膽怯地打量了居然被黑魔王奉為主人的年輕金發男子,悄悄地離開了。
“哼。這不過是你為自己尋找的借口罷了。身為執事卻讓自己侍奉的主人遭受聽覺的荼毒,你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職嗎?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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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份作為舅舅的用心,納西莎不會體會不到自己堂弟的好意。而且盧修斯也接到了配合的要求,所以他們才會在一個月後回訪布萊克家。
寒暄了一會兒之後,這對堂姐弟進入了正題。
“我能知道你是為什麽忽然想起繼承家族的嗎,小天狼星?”
“抱歉,納西莎,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十分的突然。但是現在的狀況是,只有我一個布萊克家的男人還在這裏——我不去繼承,又由誰去繼承?”小天狼星表情無奈。不過無論是他還是納西莎都清楚地明白,這不過是托詞——假如一個家族失去了自己的繼承人,那麽為了這個家族不至於斷絕傳承,魔法家譜將自動為它選擇一個血脈濃度最相近的繼承者。按照血統來說,如果小天狼星死去,那麽繼承布萊克家族的人必然會是德拉科。再不濟,安多米達也有個女兒……
“你可要想好了,小天狼星。繼承家族可不是簡單的玩鬧,而且你不是一向最討厭斯萊特林的嗎?”納西莎單刀直入地道。
“討厭它和繼承它——這是兩個問題,茜茜。我不想說什麽空話,但是既然我決定了要繼承這個家族,我就會把繼承者的角色扮演到最好——即使如今我依然討厭斯萊特林。當年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期望,我會一點點去完成。”小天狼星正色道。兩個月以來,他以他從前不屑一顧的貴族把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並將以此支撐起自己的家族。如果說剛開始他還有些沖動,現在身上則多了一份責任感。
納西莎端詳著他的表情,驚奇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永遠都沒辦法和你這樣面對面好好地對著說話了呢,小天狼星。你說得對。看來阿茲卡班的那十一年裏,你是真的成長起來了。快告訴我那裏的風景怎樣?”
“糟透了。”小天狼星苦著臉道:“很多人都沒能忍受住,尤其是貝拉……”
納西莎抿了抿嘴唇。因為種種的原因,十多年裏她沒有一次去探望過自己的姐姐和堂弟……但她還是很快就從內疚中回過神來,微笑道:“你回來了就好。”
“納西莎。”小天狼星遲疑一會兒,輕聲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當年,你和你的丈夫明明最清楚我是不是一個食死徒,為什麽沒有質疑過我被判決的真相呢?”
納西莎感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提高了聲音:“你問我這個?你不是早就應該明白答案的嗎!”
小天狼星平靜地說道:“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們自己都自身難保,而且我如果被冤枉下獄,會給鳳凰社或者格蘭芬多帶來負面影響嗎?”
“隨你怎麽說吧。”納西莎鎮定地道,內心依然十分氣憤。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別生氣,茜茜,我可不是想找茬還是什麽的,只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而已。”納西莎他們是有苦衷的,那麽鄧布利多他們呢?已經開始朝黑化發展的小天狼星現在想什麽都得找出點蹊蹺之處。斯內普可是鄧布利多一方的間諜,而他是鄧布利多一方的大將,就算斯內普和他有仇,只要鄧布利多有心去查,他有很多種途徑可以得知究竟誰才是那個叛徒。而盧平,和他們相交那麽深的朋友,難道就從未懷疑過這當中的不對嗎?還是說,出身於斯萊特林世家,又有一家子食死徒親人的他,根本就不被那些人信任呢?
有些事情真是禁不住推敲,越是細想越是心寒。
納西莎正色道:“小天狼星,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忽然背棄了鳳凰社回到我們這邊,但是,布萊克家沒有懦弱的人,既然有了目標就一定要竭盡全力去實現——過去所做過的事情,不要為此感到後悔;而未來未曾發生的事情,也不要妄自去下定論。”
小天狼星沈默半晌,又笑了起來:“我明白了,茜茜。”
納西莎看出他口不對心,感到十分無奈。小天狼星遺傳了布萊克家血統裏的固執,總是在走極端。這次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和鳳凰社決裂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從此不可能再和鄧布利多那邊那麽親密了。
喝完下午茶後,納西莎和德拉科就離開了。
克利切啪地出現在客廳裏,默不作聲地開始收拾東西。它已經衰老了,耳朵裏都長出了白毛,十年裏又只能和滿腹憎恨的布萊克夫人相處,所以在小天狼星剛剛回來的時候,克利切並不怎麽聽話。但是它眼中不肖的少爺在單獨和母親對話了一個晚上之後,布萊克夫人居然讓克利切好好服侍小天狼星重新撐起布萊克家。克利切對此也曾滿腹怨氣,發過牢騷,但小天狼星把魔杖對準了它,說:“克利切,如果你不能讓自己閉嘴,我就讓你永遠閉嘴。”
……雷爾少爺你在哪裏啊啊啊!!克利切老淚縱橫。為了守護它可愛的雷爾少爺的遺物,它只好暫時屈服在西裏斯大魔王的手下了……而且,誰讓它是個家養小精靈呢!
“克利切。”就在克利切腹誹小天狼星的時候,那個四仰八叉靠在沙發上看起來毫無貴族風度的人發話了:“準備一桌豐盛的晚餐,今天晚上會有貴客前來。”
克利切心不甘情不願地行禮道:“是,少爺。”少爺又要把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帶回家了,真希望納西莎夫人和德拉科小少爺能留在這裏。啊,德拉科小少爺長得真俊俏,而且非常的有禮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克利切——假如你準備的晚餐質量不如這次的下午茶,那就等著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小天狼星慢悠悠地開口。
克利切期待地擡頭。
“——燒成灰。”大魔王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克利切絕望地消失在小天狼星的眼前。
小天狼星要準備接待的人當然就是恩奇都。準確的說他是他只邀請了也只想讓恩奇都一個人過來,不過恩奇都是不是還帶了別的人來……小天狼星就不準備管了。按耐住自己的火氣和母親再三進行長談之後,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無論是什麽時候,小天狼星只要順從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夠了,沃爾布加對這個長子也沒有太大的要求,他能誠懇地回來繼承家業不再仇視斯萊特林就讓人謝天謝地了。
傍晚時分,荒蕪臟亂的格裏莫廣場上出現了三個神秘人。
“格裏莫廣場十二號?”銀發碧眼的俊美男子走向那一排房子,數著門牌號:“十一,十三……沒錯,就是這裏。”
冠冕君在後面提著行禮,一臉僵硬的笑容。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根本沒參加期末考試就從霍格沃茨出來了,然後在馬爾福家的引薦下開始游遍歐洲大陸的巫師界……而他,冠冕君,現在真是深深地後悔自己的一時嘴快,幹嘛非要說自己是個執事!現在倒好,倒是真的成了執事了——從吉爾伽美什他們出發開始直到現在,他都是負責一手包辦衣食住行的人,而且還要拎著行禮!
冠冕君以前可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的,哪裏伺候過人啊!因為有些時候做的不到位,吉爾伽美什還特地把他扔給沙姆哈特重新□了一番……好在戒指君比他更慘,而且一路上打著吉爾伽美什的旗號虐人以及圍觀這對千年夫妻檔虐人還真是讓人心理平衡……
但是……明明可以用飛路網和幻影移形的地方,為什麽他們偏偏要走著去啊!!就算是用那艘拉風到不行的黃金船也好啊!就算有了一具飛檐走壁無所不能的身體,冠冕君也打心底的厭惡需要走路的時候!他可是萬年宅!……呃,那是什麽?
一邊吐槽著,冠冕君一邊上前用魔杖敲了敲大門。這座宅子已經被小天狼星更換了咒語,設置成只針對麻瓜的忽略咒,所以他們才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
克利切原本正在忙活著鋪桌布,在感覺到客人到來後下意識地瞬移過去想開門,卻在出現在空中的那一剎那就被一個不明物給撞開了……小天狼星隨手扔開蚊香眼的克利切,撲過去打開門,然後向目標沖了過去:“恩奇都!”
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地看向恩奇都,被看的人毫無感覺地聳了聳肩,冠冕君則是渾身僵硬地被小天狼星抱住猛蹭……
最後還是恩奇都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按住小天狼星的肩:“你好,小天狼星。我想你一定十分激動能夠再次見到我們,不過……對我家執事能否不要這麽熱情?你似乎給他帶來了困擾。”
冠冕君“輕輕”地扯開了嘴角,猙獰地笑道:“沒錯,困擾,很大的困擾!”
小天狼星僵硬地擡起頭來,然後猛然後退一步拔出了魔杖:“居然是你!”
“不然呢,布萊克閣下?我可是王族的執事,出現在自己的主人身後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冠冕君抓住一切機會表忠心,他可和自己的“兄弟”不一樣。
“小天狼星布萊克,你就打算在這裏迎接我們嗎?”吉爾伽美什懶洋洋地開口道。自從恩奇都無時無刻不陪在他身邊之後,這把“天之楔”似乎終於被“天之鎖”給約束住了,雖然仍舊行事隨心所欲,較之以前卻可算是溫和了不止一點半點。
“……抱歉,失禮了。”小天狼星收起了臉上的敵視,露出微笑:“布萊克家族歡迎你們的到來。家仆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靜待諸位品嘗。”
他們走進了這間古老的大宅。帶著銀蛇門環的黑漆大門在身後自動合攏,幾個客人在主人的帶領下穿過了長長的門廳,頭頂的枝形吊燈散發出溫暖的光芒,門廳兩邊的墻上掛滿了肖像畫和風景畫,那些人物都微笑著看著客人走過這裏。門廳後面是一道門,進入之後可以看到一個傘架,以及墻上巨大的肖像畫。兩邊的簾幕已被拉開,一個身材發福的雍容貴婦正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小天狼星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媽媽。”
“晚上好。”沃爾布加慢慢地道,打量著他身後的客人。
“真愉快能和您平心靜氣的對話,媽媽。這是我的客人,格蘭芬多的恩奇都、斯萊特林的吉爾伽美什,他們是一對伴侶;這位是他們的執事,我想他一定會願意自己向您介紹名字,而且您也一定會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他。”小天狼星強忍住給冠冕君一個惡咒的渴望,臉上堆起了笑容。多虧他曾經是一個樂天派的格蘭芬多,微笑起來毫無一般貴族的面具感,看起來十分的真誠。
沃爾布加的臉不自然地扭曲起來,眼睛裏散發出惡意。她破口大罵:“骯臟和罪惡的孽子!你竟然讓我去認識一個卑賤的執事!”
“我敢肯定如果您知道他是誰,就絕對不會這麽跟我說話,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我的媽媽,就讓他自己來跟您對話好了,我還要招待我的客人。”小天狼星冷冰冰地道。他心裏也很無奈,沃爾布加在臨死之前把對他的所有恨意都傾註進了這幅畫像,形象是想象得到的醜陋。就算她還保存著一些理智,在面對自己的長子時也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要想和她安安靜靜地說幾分鐘話,還真是難上加難。
母子倆互相用咒罵表示了對對方的衷心祝福之後,小天狼星終於帶著客人來到了餐廳。克利切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擡頭看著沃爾布加:“我高貴的、仁慈的女主人,她生了一個孽子,一個不孝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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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討厭夏天啊!!天氣一熱就滿手是汗,我最討厭用黏糊糊的手打字,手一黏就格外煩躁……求語音輸入QAQ
其實這兩章可以拆成三章的……不過考慮到翻頁原因,我還是很厚道地拆成兩章吧……下章今天淩晨前應該能碼出來。
另外皮一下艾斯,從今天起雖然滿足了榜單字數之外有霸王票和長評都會加更的喲~so,都沖過來吧!!
96
“一個家養小精靈也敢這樣議論主人嗎?沃爾布加,你真該好好教教自己的家仆了。”冠冕君耳尖地聽到了克利切的話,停住了腳步,轉身冷冷地道。
“你是誰?”沃爾布加盯著冠冕君。她很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俊美又陌生的年輕人。
“我想你應當認得我。”冠冕君揮了揮手,一個小型的黑魔標記出現在空中,綠瑩瑩的光芒看起來陰森可怖。他被袍子掩映的手臂上探出了一個蛇頭,海爾波嘶嘶地問道:【有戰鬥嗎?】
【暫時還不需要你,海爾波。今天想吃小羊羔嗎?】冠冕君回答道。
【不。昨天的那頭巨龍味道很好,我已經不想再吃普通動物了。】海爾波吐著信子,縮回了冠冕君的袖子裏。冠冕君低著頭撫摸著它頭顱所在的地方,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
沃爾布加在短暫的失聲之後尖叫起來:“黑魔王大人!”
“好久不見了,沃爾布加。控制一下你的音量,現在你看起來實在太沒風度了。”冠冕君冷冷地道,聲音輕柔:“我倒是覺得你的兒子很好,起碼之前他是一個合格的格蘭芬多,現在也將成為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貴族——對於一只曾經只會狂吠的瘋狗來說,能找回自己的道路真是再好不過了。”
沃爾布加和克利切的眼神裏都帶上了敬畏。沃爾布加顫顫巍巍地問道:“您回來了嗎?”
冠冕君內心有些得意,學習吉爾伽美什的說話語調和說話風格很有高人一等的感覺,而且很有感覺。自鳴得意了一下之後,冠冕君表面上仍然保持著冷漠。
“是的,我回來了。我回到了巫師界,但我不會再回到黑魔王的位置上。”在發現了沃爾布加眼中顯而易見的失望之後,冠冕君補充道:“如今我是王族的執事,也將永遠是王族的執事——沃爾布加,看在你們一家曾經對我展現的忠心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不要招惹我的主人,他們身份的高貴是你們不可揣測的。”
“能否請您說得明白一點?”沃爾布加的畫像中擠進來一個男性貴族。
冠冕君微微點頭:“奧萊恩,好久不見。這些事情我想你們可以從菲尼亞斯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而我本人限制於執事的身份,並不能多透露什麽。”
沃爾布加的畫像當中擠進了更多的畫像人物,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和好奇的表情。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他們的表情都逐漸轉成了嚴肅。能讓一代黑魔王心甘情願成為執事的存在,該會是怎樣強悍的人物?他們在向冠冕君微微點頭表示感激之後,拖著沃爾布加匆匆地離開了這幅畫像,想來是去找菲尼亞斯了。
冠冕君滿意地勾起了嘴角——可以預料的是,小天狼星起碼會被這群祖宗嘮叨一個晚上,也算是小小地報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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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的威脅收到了足夠的效應,這次的晚餐的確足夠美味,還有幾道魔法界的特色食物。安靜地品嘗過美味之後,小天狼星帶著兩人來到了書房,邀請他們進行談話。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恩奇都。”小天狼星關門落座,臉上帶著高興的神色。不過面對恩奇都的時候,他的態度還是有些拘謹——剛開始見面的時候對方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少年,卻沒想到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是一個成年人。小天狼星很聰明地不去深究這當中的種種,他只要知道恩奇都對他有恩,而他也想成為恩奇都的朋友就對了。
“受到了邀請,我當然要過來。”恩奇都說道。
小天狼星又把目光轉向吉爾伽美什,動了動嘴唇:“對你的到來……也感到很驚喜。”
“你的榮幸。”吉爾伽美什懶洋洋地說。
小天狼星:“……”為什麽恩奇都這個(一朵)心性純良的格蘭芬多(菊花)要被一個態度傲慢的斯萊特林摘走(插上——咦似乎有什麽不對?)!
恩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因為你的邀請,而我和吉爾在英國暫時沒有自己的定居地,所以這段時間可能要暫時住在你這裏了。沒問題吧,布萊克先生?”
“叫我小天狼星就好。”小天狼星的情緒又高昂起來:“我早就在期待你……們的到來了,所以好好修葺了一下這座宅子,客房也早就打掃好了。”
“你也可以不用那麽拘束,我和吉爾的性格都不喜歡貴族的那些虛與委蛇。說實話,我們兩個的性格應該都類似於格蘭芬多吧。”恩奇都表情認真地道,嘴角微微牽起。
小天狼星內心瞬間奔過萬千獨角獸:“……”騙人的吧!!吉爾伽美什哪裏格蘭芬多了!!
吉爾伽美什則是充滿惡趣味地勾起了唇。但凡看到吉爾伽美什的人,就沒有覺得他會是一個格蘭芬多的——自高自大又十分傲慢,血統高貴還心思難以揣測,怎麽看怎麽像是個斯萊特林吧?而事實上這不過是作為王者的通病罷了,難道格蘭芬多的標志獅子就不是那樣的生物了嗎?隨心所欲沒有約束,聽起來像是魔道的作風,不過因為吉爾伽美什是王,所以才無法用常理去揣度。
鎮定了一下,小天狼星覺得恩奇都完全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就像當初的詹姆對莉莉一樣。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啊哈哈,是這樣的啊……”
不過假如排除掉學院因素的話,這兩人還的確很配的。金色短發和銀色長發的兩個俊美青年,穿著樣式相仿的麻瓜服飾,健壯完美的身材完全被勾勒出來,一舉一動都具有難言的魅力,氣場上更是十分的和諧。
小天狼星不由自主地道:“你們很相配。”
“的確如此。”吉爾伽美什心情好了點。恩奇都笑了起來:“你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太好了。之前在旅行的時候,不停的有人向我們介紹自己家的女孩子……要不是因為海因裏希家做得太過了,我們也不至於這麽快就回到英國。”
“海因裏希?”小天狼星驚訝地問了出來。
“嗯。據說是德國巫師界的大貴族。可惜法國還沒去過呢,就因為這件事情打道回府了。”恩奇都微微有些不滿地道。在地底被關押了五千年,他對現代社會的一切都格外好奇,所以才會有這場旅行的出現。讓各國巫師界的上層得知ka的領導人是什麽樣子,完全只是順帶的。海因裏希家有個女孩不過十三四歲,在看到吉爾伽美什之後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還試圖給吉爾伽美什下迷情劑……咳咳,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便宜了恩奇都,但這件事情還是讓恩奇都感覺十分不爽的。
不過相對來說,這件事情讓吉爾伽美什心情變得很好。金發的王者若無其事地將一只手臂伸到了恩奇都的腰後,手指摩挲著青年腰間柔韌的肌肉。恩奇都身體僵了僵,曲起指節狠狠地在吉爾伽美什的手臂上敲了一下,詭異地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小天狼星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到沒聽到,說道:“是因為那個……‘ka’?”
恩奇都有點臉紅:“呃……差不多吧。”他總不能說這個只是順帶的吧?
“這段時間裏我也在巫師界聽說過不少有關ka的事情,你們在英國算是引起風暴了。”小天狼星聳了聳肩,放松下來。他看出了一點端倪,所以對吉爾伽美什也沒那麽忌憚了。而恩奇都還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一個多月以前,ka開始高調出世。雖然目前還沒能對巫師界做出什麽大貢獻,但是在英國的上層社會,這個組織還是很有名的。他偶爾能聽到一點風聲,霍格沃茨大概有七成以上的學生都是ka的成員……這可比當初的食死徒鬧得厲害多了。《預言家日報》曾經登出過報道,揣測這個組織會不會成為另一個黑魔王的踏腳板。不過看起來,就算ka想造反,有這樣一個領導者也是難以成功的吧……
克利切送上了紅茶。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地靠在沙發背上,說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們的身份嗎?西裏斯·布萊克。”
“說不好奇是假的。”小天狼星坦誠地道:“但是我和你們不過是泛泛之交,就算我很想成為恩奇都的朋友,也不適合去詢問這件事情。朋友之間只要相互交換對彼此的信任就夠了,不需要交換太多的秘密。”
“這並不是什麽秘密。想必從鄧布利多的口中你也能猜出些許端倪——我們來自五千年前。”恩奇都說道。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小天狼星還是忍不住有點震驚:“哦,是的……不,我是說,你們兩個是怎麽過來的?”
“應該說,是通過和神祇的交易吧。”恩奇都回答道。吉爾伽美什並沒有打算將他們降臨的方法保密,之前和盧修斯簽訂的保密條約也被撤消了。鄧布利多的擔心很對,即使他們兩個不會懼怕世間的凡人,但難免那些人會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生出召喚遠古存在的想法,從而給世界造成混亂。
盧修斯如今對外的官方說法是,他們兩個是在集齊了死亡三聖器之後通過和死神的交易出現的,而死神在那之後就收回了他所有的聖器。這個半真半假的說法雖然不是很令人信服,但因為盧修斯展示過一段保存在水晶球當中的“死神降臨”的影像,所以大家暫時也表示了相信……只不過因為盧修斯,他們又開始把熾熱的目光轉向了吉爾伽美什本人——這位陛下的手中想必有不少的好東西,不然也不能讓盧修斯的血脈進行覺醒……
“好吧……其實能猜得出來,你們兩個的身份一定十分高貴。不過我最好奇的並不是這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那時候我是阿尼瑪格斯化形的樣子,沒想到你能聽懂我的話。能說一下這是什麽能力嗎?”小天狼星好奇地問道。他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巫師界似乎只聽說過蛇語者,還沒聽說過獸語者來著。
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回答,幾個人就同時聽到了一聲巨大的轟響,緊接著傳來了沃爾布加的尖叫聲。小天狼星的臉色陰沈下來,打開門走了出去:“克利切!”
年老的家養小精靈抽泣著出現在小天狼星面前,眼神裏滿是憎惡:“主人。”
“媽媽怎麽了?”小天狼星問道,同時看到了克利切手裏攥著的東西:“你手裏拿著什麽?”
克利切迅速把手伸到背後:“沒有什麽。”但是隨後它抑制不住地嘀咕起來:“我高貴、善良的小主人,他因為這個邪惡的東西……”
“雷爾?這和雷古勒斯有什麽關系!”小天狼星敏感地捕捉到一個詞匯,眼神犀利起來:“克利切!我命令你把一切都說出來!”
“沒有什麽!”克利切大聲叫道,然後狠狠地將腦袋撞上墻壁。小天狼星知道他在說謊,也無可奈何,只好命令道:“我命令你把手裏的東西交給我!”
克利切含著眼淚,磨磨蹭蹭、不情不願地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小天狼星拽過那個東西,匆匆朝樓下跑去。沃爾布加的聲音實在太過尖銳,他得趕緊去制止她。
恩奇都看著堅持不懈用頭顱挑戰墻壁硬度的克利切,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吉爾伽美什撐開魔力將恩奇都籠罩進來,他才感覺好一點:“真奇怪,這個世界的煉金術家仆為什麽會喜歡撞墻?”
“每個物種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吉爾伽美什淡淡地道。
“這些天我覺得見識到的奇怪物種已經很多了……”恩奇都道。喜歡吸血的夜行種族,空有力量而缺少智慧的龍族,還有一到滿月時候就開始狂躁不安變身的狼人……相比之下,五千年前的時代還真是和平——除了偶爾出現的巨人和怪獸,基本就是普通人類和野獸的天下了,更別提那些巨人和怪獸的繁殖力還很低下。哪兒像是這裏,八目巨蛛居然是論窩算的,巨人是論群算的,龍是論牧場算的……
吉爾伽美什臉上出現了笑意:“我想帶你去游覽如今的人類社會,你卻只註意到了那些獸類嗎?”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吧!”恩奇都理直氣壯地道。傳說當中的恩奇都在和沙姆哈特滾了七天七夜草地開啟了靈智之後就喪失了和野獸對話的能力,而事實上恩奇都依然保留著統禦野獸的職責,在他那個時代還曾經因為可以化形為獅子而被稱作獸王。這個現在聽起來很囧的稱呼可是恩奇都的驕傲。比起人類和神明,那些心思更加單純的野獸顯然更得恩奇都的歡心。
因為他太理直氣壯,吉爾伽美什忍不住按住他的後腦勺來了一個長吻。
……然後恩奇都一腳踹開了他。
五千年前的世界組成還沒有如今的那麽覆雜,可以說是同源而不同路。吉爾伽美什想了解自己所抱有期待的人類究竟可以發展成什麽樣子,所以對一切來自於現代的東西都抱有濃厚的興趣。比之偽善的神靈,兼具卑劣和純善兩種特征的人類具有更多的覆雜性和可變性。假如不是恩奇都的強烈要求,吉爾伽美什更想帶著恩奇都一直在人類社會游歷,觀賞著一幕幕名為《人性》的戲劇。
只是因為是恩奇都的要求,吉爾伽美什才會盡全力去縱容滿足。
在書房裏你儂我儂了一會兒之後,因為下面的聲音始終沒有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恩奇都終於沒忍住道:“要不然我們下去看看吧?”在待客的時候出現這種事情,是十分失禮的行為。難道發生了什麽小天狼星無法控制的事情了嗎?
……事情的確是無法控制的。
小天狼星抽搐著嘴角看著尖叫著怒罵“孽子,畜生,我生了一個孽子”的母親,終於忍不住一個咒語砸了過去:“梅林的三角內褲!媽媽你能不能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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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分割線被吐槽已久,所以這章開始就從==\\\改成=====了……
榜單終於完成了淚奔!
97
布萊克家的這對母子不和已久。小天狼星的叛逆期從他入學後持續到不久前,而沃爾布加對這個長子的寵溺過後就只剩下了憎恨,不然也不可能在臨死前制作這麽一幅畫像,在當中傾註了對兒子滿滿的仇恨。假如不是因為牽扯到布萊克家的事情時她還傾註了幾分理智,根本不可能是這麽一幅衣冠整潔的樣子生疏禮貌地和小天狼星說話。
愛之深,責之切。小天狼星從來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恰當地保全自己的利益,所以才耐下性子試圖勸服母親和平共處。別的且不說,家養小精靈可是稀有物品,克利切只聽沃爾布加的話,對他陽奉陰違——這麽大一棟宅子,難道要他自己動手收拾?
一道咒語甩出,畫像頓時被迫止住了聲音。沃爾布加此刻一副恐怖的樣子,嘴角歪斜、目光惡毒,被禁了聲音後只看到她的嘴唇上下翻飛,不斷地咒罵著什麽。這樣的沃爾布加完全沒有二十年前——哪怕是十年前的貴婦風範。小天狼星毫無憐憫地道:“你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個讓人生厭的老巫婆。”
沃爾布加臉色刷地蒼白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安靜點,媽媽,你知道我還是願意和你說話的。”小天狼星說道,撤消了咒語,直視著沃爾布加的眼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沃爾布加哆嗦著嘴唇,眼神憎惡而悲傷,一言不發。小天狼星上前一步,舉起了手中的掛墜盒,咄咄逼人地道:“是因為這個?”
沃爾布加又尖叫起來:“敗類!孽子!我怎麽生了你這樣一個兒子!”
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剛下到樓梯口就聽見了沃爾布加的尖叫聲。冠冕君正靠在樓梯扶手上和墻上掛著的一副畫像對話,看起來心情不錯。吉爾伽美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很悠閑嘛,冠冕。”
“LORD。”冠冕君深深鞠躬:“人們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對母子從我在世時就開始積怨,我也無從插手。”
畫像裏的人膽怯地打量了居然被黑魔王奉為主人的年輕金發男子,悄悄地離開了。
“哼。這不過是你為自己尋找的借口罷了。身為執事卻讓自己侍奉的主人遭受聽覺的荼毒,你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職嗎?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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